初识“乔凡尼”—— 一切的开端
那会儿我刚入行没多久，愣头青一个。第一次在项目会上听到“乔凡尼”这个名字，我还愣了一下，心想这项目名咋还带点洋味儿？是不是跟那个什么意大利画家乔凡尼·贝利尼有关系？同事老王，一个干了快十年的老油条，拍了拍我的肩膀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，说：“小张，这‘乔凡尼’可不是画，也不是啥好听的歌剧，它是个‘坎儿’，以前不少人栽在这上面。” 我当时还不当回事，心里琢磨，不就是个项目嘛还能难上天不成？年轻人，就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。
深入“乔凡尼”—— 噩梦的进行时
事实证明，我还是太嫩了。这个所谓的“乔凡尼”项目，说白了，就是给一个特别难伺候的大客户擦旧系统的屁股，顺带开发一套全新的。需求？那玩意儿就跟天气预报似的，一天三变是常态，有时候一个小时都能给你变出花来。最要命的是，这位客户方的负责人，我们就私底下给他起了个外号叫“乔凡尼本尊”，特别享受那种“一分钟灵感迸发”的感觉。 经常是半夜十二点一个电话过来，说他有个“绝妙”的想法，得立马改。
那段时间，我算是彻底体会了啥叫“从满怀希望到心如死灰”。每天上班跟上坟似的，眼睛下面挂着俩大黑袋子，全靠咖啡续命。代码写了删，删了再写，方案改了七八稿，客户那边永远是“有点意思，但还不是我想要的那个感觉”。有一次，就为了一个登录按钮的颜色，我们整个团队陪着“乔凡尼本尊”和他手底下的人，开了整整一下午的会，从“深空灰”讨论到“午夜蓝”，他说：“要不，还是用回最初那个红色，喜庆！” 当时我差点没把键盘给砸了。
- 没完没了的评审会，主题永远是“我们再重新对齐一下颗粒度”。
- 邮件、聊天记录堆积如山，生怕哪个细节没确认，回头就得背锅。
- 好不容易熬出一个阶段性成果，客户那边突然说对接的接口人休产假去了，换了个新人，新官上任三把火，之前的很多东西又得推倒重来。
那感觉，就像宫崎骏动画里那个乔凡尼一样，生活给了我们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担，我们还得默默扛着往前走，只是我们没人家那么诗意，只有一身的疲惫。
“乔凡尼”给我的教训 —— 我为啥现在还提这茬儿
你可能会问，一个破项目而已，至于这么耿耿于怀吗？还真至于。这事儿，得从我更早的一段经历说起，那才叫一个刻骨铭心。
那是我毕业后的第二份工作，在一家看着挺光鲜，内部管理一团糟的公司。老板特别能忽悠，天天给我们灌输“狼性文化”，说白了就是往死里加班还不给加班费。当时我摊上一个项目，比这个“乔凡尼”有过之而无不及，简直就是“乔凡尼至尊纪念版”。 甲方是个啥也不懂的土财主，钱是真有，但审美和逻辑基本为零。今天让你把网站做成金碧辉煌的KTV风格，明天又说要简约大气国际范儿。
项目组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，受不了的都跑路了，就剩下我和另外几个倒霉蛋硬撑着。撑了大半年，项目交付遥遥无期，公司资金链也快断了。老板一看情况不妙，直接把项目失败的责任全推到我们几个技术人员头上，说我们能力不行，耽误了他几个亿的大生意。我当时年轻气盛，直接在办公室跟他吵翻了天。结果可想而知，我被“优化”了，连一个月工资都磨磨蹭蹭扣了不少才给。
那段时间，真是灰暗。失业在家，天天投简历，面试也没几个靠谱的。兜里没钱，心里发慌，连出门吃碗面都得盘算盘算。也是从那个时候起，我才真正明白，工作不只是埋头干活那么简单。
所以后来再遇到类似“乔凡尼”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，我虽然还是会尽力去做，但心里多了根弦。我会更仔细地去评估风险，更主动地去沟通边界，也会更坚决地去拒绝不合理的要求。 有时候，不是你不够努力，而是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个无底洞。学会及时止损，保护好自己，比啥都重要。
这“乔凡尼”项目，对我来说，就像一个标记。它时时刻刻提醒我，在职场里，别光顾着低头拉车，还得抬头看路。有些经验，是用实实在在的血汗换来的，虽然过程痛苦，但至少让你下次能少踩点坑，这就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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