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这天儿一我这心里就长草,总琢磨着得找点事儿干干,舒活舒活筋骨。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,就是找那帮老伙计们,去篮球场上撒撒野。这篮球对我来说,不光是个运动,更是一种念想。
说干就干。我立马翻开手机,开始一个个地给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“球友”们发消息、打电话。你猜怎么着?十个里面,能有两个立马答应的,都算我运气大部分,都是各种理由。
老李说:“哥们儿,最近公司忙得脚打后脑勺,天天加班,眼睛都快睁不开了,哪还有劲儿打球。” 小张直接发了个苦笑的表情:“我这体重,上去跑两步估计就得叫救护车了,你们玩,我精神支持!” 还有的,孩子要上兴趣班,家里有事走不开,等等等等。听着这些,我这心里头,真是有点空落落的。
想想当年,咱们那会儿,只要谁在群里喊一嗓子“打球去!”,那家伙,呼一下午就能凑齐两三队人。那时候,时间好像不值钱似的,有的是力气,有的是热情。一个个都被生活这根绳子拴住了,想腾出点空来,比登天还难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“成长的代价”。
我这人就是有点犟脾气,越是这样,我越想把这事儿给办成了。磨破了嘴皮子,总算是凑了四个人,加上我,五个人,勉强能打个半场养生局。约好时间地点,提前半小时我就到了球场,看着空荡荡的篮筐,心里还有点小激动。
人陆陆续续来了,都是熟悉的面孔,虽然眼角多了些褶子,肚子也圆了不少,但那股子默契劲儿还在。拍着篮球,跑动起来,一开始还有点放不开,动作也僵硬。传球失误、上篮不进、三不沾是常有的事儿。但是,跑着跑着,汗水一出来,话匣子也就打开了。这个说:“你这脚步不行了,当年可是号称‘小旋风’的!” 那个回敬:“你还好意思说我,你那三步上篮都快赶上六步了!” 大家笑,闹,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夏天。
打完球,累是真累,一个个都扶着膝盖喘粗气。但那份舒坦,那份畅快,是什么都替代不了的。我们几个人,也没急着走,就坐在场边,一人一瓶水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聊工作,聊家庭,聊孩子,也聊那些年一起打球的糗事。
你问我为啥对约这帮“老家伙”打球这么执着?这事儿还得从几年前说起。
那会儿我刚换工作,压力特别大,业绩也上不去,整个人都挺丧的。有段时间,我几乎谁都不想见,就想一个人待着。有一天晚上,也是个老球友,突然给我打电话,就说:“出来投会儿篮?老地方。” 我当时一点心情都没有,但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。
到了球场,他也没多问,就递给我一个球。我们俩那天晚上,几乎没怎么说话,就是你投一个,我投一个,偶尔抢个篮板。汗水把衣服都湿透了,我心里的那股子憋屈劲儿,也好像随着汗水一起排出去了。打完球,他拍拍我肩膀,说:“有啥事儿别一个人扛着,哥们儿都在。” 就那么简单一句话,当时我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从那以后我就明白了,这“球友”,真不只是运动搭子那么简单。他们是能跟你一起流汗,也能在你需要的时候,给你默默支持的一帮人。篮球,就是我们之间最直接、最纯粹的桥梁。
现在虽然约个球局越来越难,大家也确实没以前那么能跑能跳了。但只要有机会,我还是会不厌其烦地去张罗。因为我知道,每一次在球场上的相聚,每一次击掌,每一次传球,都是在给我们的友谊充电。这帮球友,是我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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