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皮内尔这老哥,我估摸着没几个人知道他是干啥的。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,偶然间翻书看到的。那会儿我正琢磨一件事儿,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,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。
我当时在捣鼓一个小区的公益项目,本来是挺好个事儿,想帮着街坊邻里解决点实际问题。结果?搞着搞着就变味儿了。群里头天天吵,不是你指责我,就是我埋汰他。提个建议,好家伙,立马能给你扣上七八顶帽子,说你异想天开,说你破坏规矩。那规矩?有些简直就是老太太的裹脚布——又臭又长,还特别不顶事儿。整个氛围就跟个高压锅似的,人人自危,谁也不敢谁也不敢真干事儿。
我当时就觉得,这帮人,包括我自己,都有点“不正常”。不是说真疯了,而是那种思维上的固化,那种互相之间的不信任和压制,简直让人喘不过气。大伙儿都被一些看不见的条条框框给“锁”住了,锁得死死的。
偶然间的“启示”
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,有一天晚上睡不着,随手拿起一本讲啥启蒙运动的书瞎翻。翻着翻着,就看到了皮内尔这名字。书里说,这哥们是个医生,在法国大革命那会儿,跑去疯人院,把那些被铁链锁着的精神病人给放了。他还说,这些人不是啥妖魔鬼怪,他们是病人,得用人道的方式对待,得理解他们,给他们松绑。
我当时脑子“嗡”一下! 这不就跟我那小区项目里的情况有点像吗?咱那儿没人真用铁链锁人,但那种思想上的禁锢,那种互相之间的戒备和攻击,不就是一种无形的“锁链”吗?把人的善意、创造力,都给锁没了。大家伙儿表面上看着都“正常”,实际上心里头都憋着一股劲儿,跟那些被压抑的病人似的。
皮内尔说疯癫很多时候是心理过分压抑的结果。我一琢磨,我们那群里可不就是?规矩压着,指责压着,谁心里能舒坦?谁还敢“正常”地思考和行动?
我的“松绑”尝试
受了这点启发,我决定也学着“解放”一下我们那个小环境。我琢磨着,得先从打破那些不合理的“规矩”和沉闷的“气氛”开始。具体我干了这么几件事儿:
- 先是找人私下聊。 我不再在群里硬碰硬,而是挨个找那些平时看着还算明事理的人,跟他们吐吐槽,也听听他们的苦水。先建立点信任,让他们知道我不是想搞破坏,是真想把事儿干
- 然后是“小步快跑”。 我不再提啥宏大的改革方案,那玩意儿一提出来就得被喷死。我找了个特别小,特别具体,但又有点效果的事儿,比如帮着小区老人解决智能手机使用问题,这种没人反对,又能让大家看到点实际好处的。我拉着几个愿意干的人先干起来。
- 再来是“鼓励说人话”。 开会讨论的时候,我尽量引导大家别说那些官话套话,有啥说哪怕说得不好听,也比憋着强。谁要是又开始扣帽子,我就打个哈哈,把话题往具体事儿上引。核心就是,把人当人看,尊重每个人的想法,哪怕那想法听着挺傻。
- 是“示范”。 有些事儿,光说没用,得自己先做。比如以前大家都不敢承担责任,怕出错。我就主动领了几个容易出错但又挺重要的活儿,出了问题我也不推卸,直接承认,然后想办法弥补。慢慢地,有些人也开始敢说话,敢干事了。
整个过程,说白了,就是想方设法给大家“松绑”,让大家能稍微自由点、平等点、友善点地去沟通和协作。就像皮内尔对待那些病人一样,不是把他们当怪物,而是当成需要理解和帮助的人。
结果嘛也就那样
折腾了大半年,你说有多大成效?也就那样。小区项目是往前推了一点,群里的气氛也确实比以前好了不少,至少没人天天指着鼻子骂了。但要说彻底改观,那还差得远。总有些人的脑子跟焊死了一样,油盐不进。而且这种事儿特别费心费力,有时候真觉得比搬砖还累。
不过回过头想想,皮内尔当年解放那些病人,估计也不是一帆风顺。 他肯定也碰了不少钉子,受了不少白眼。我这点小打小闹,跟他比起来,算个啥?
我现在的体会就是,这种“解放思想”、“打破禁锢”的事儿,在哪儿都挺难的。但总得有人去做,哪怕一次只能松开一小段“锁链”,也比啥都不干强。至少,我自个儿在这个过程中,脑子清楚了不少,也算是一种收获。皮内尔这老哥,算是间接给我上了堂实践课。
还没有评论,来说两句吧...